战矛却邪

方其搦翰,气倍辞前,暨乎篇成,半折心始。
是冰镇家族的来口冰KMnO4。
头像为三体执剑人的开关,太太名字是日语打不出来。
封面是@焚烛老师的印象滴胶。
我脑绑【?】以及CP@湛澜晴空❤️

【名柯】top killer会在墓地约会吗

【看起来像乙女,但其实(至少我觉得)是无CP】

【琴酒中心,有原创人物】

【OOC预警,私设预警】


summary:琴酒一生作恶多端,终于惹上了一个话唠亡魂制裁他。


琴酒这人么,多少带点脸可止小儿夜啼的buff。对工藤新一这种唯物主义侦探来说,深夜迷路遇到乱葬岗和深夜迷路遇到琴酒绝对不是一个数量级的事件,在饱受其淫威惊吓的可怜的科研人员眼里,喊一声“你再不好好工作琴酒就要上门检查成果了”的恐吓效果能远远胜过他们儿时那种“再不睡觉鬼就来咬你了”的威胁,堪称当代社畜噩梦。

——对于这种拿琴酒的名字当鬼用的行为,琴酒先生本人接受度良好,反正一切为了组织为了组织的一切,威名这种玩意就是用来吓唬人的嘛。

总之我们可以认为,在大多数黑色世界的人眼里,琴酒这种生物比鬼恐怖得多,有传言云他年少时参加组织团建谈起与人约会的地点,此人冷冷一笑回答墓地,从此实锤了这位top killer真是BOSS从某块乱葬岗里捡回来的混黑天纵奇才厉鬼还阳再就业……

没有。

但确实有人私下里讨论过琴酒会不会真对墓地有什么特殊癖好,这位仁兄八成不会怕鬼,他应当是那种三更半夜撞进乱葬岗也能淡然地坐在人家墓碑上借着鬼火给BOSS回消息汇报任务安然过夜的人设,因此如果他真有什么奇怪的想法比如想在对象面前展示自己敢于拿鬼火点烟的富有男子气概的一面,没准在墓地约会真是不错的选择……

这事儿琴酒当然不知道,不然难保平白无故风评被害的杀手先生枪下会不会再添几位冤魂,毕竟这种传言多少带点离谱:虽说top killer多年来兢兢业业为组织打工从来不浪费组织经费,也不至于混到跑到人坟头睡觉的地步——天天加班和伯莱塔为伴也就算了,补觉连个床都没有岂不太可怜了,如果可以,他希望既不要露宿乱葬岗也不要和人约会,在家休假有什么不好!

 

但琴酒年轻时真进过乱葬岗,并且——十分不幸地——招惹上了一只女鬼。

本来杀人不眨眼的top killer应当是不会因为见鬼而恐慌的,但是……

 

琴酒瞪着身边的鬼:“你能闭嘴吗?”

“诶。”鬼微微歪过头,“怎么了,很吵吗,但我可是为你着想啊,连着加班一个礼拜还半夜开车很容易睡过去危险驾驶的,出车祸创不死我但是能创死你的你这肉体凡胎的脆弱人类……”

 

但是,如果这只鬼碰不到杀不死还超级话唠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呢?

 

倒大霉的根源得追溯到琴酒刚二十出头那会儿,尚且有点青涩的年轻杀手被对面反水的交易对象坑了一把不得不跑进山里甩脱麻烦,彼时已然是半夜,确认身后总算没有苍蝇的琴酒刚缓了口气就发现自己撞进了一片乱葬岗。

然后,就像同事们揣测的那样,琴酒先生淡定自若地靠在某人的墓碑上掏出手机发了条任务报告。

“呜哇,竟然是黑手党吗。”身后猝不及防地响起这道女声时,琴酒险些把尚未编辑好的消息发出去,他猛地回身抽出伯莱塔,漆黑的枪管穿透身后鬼魂半透明的脸。

“哎呀,哎呀。”女鬼往后飘了一点,“真是不礼貌啊,黑手党先生。”

琴酒的脑子停转了一瞬。杀手先生受过专业训练,有丰富的处理野外遇到警察/同行/路人攻击的突发情况的经验,也知道大部分致幻气体的应对手段,但好像没有哪位教官教过他野外见鬼要怎么办,这也多少有点超出他自己举一反三随机应变的能力范围。

好歹也算是唯物主义者的杀手微微眯起眼思考这是高科技投影的可能性,结果对面的鬼魂有读心术似的叹着气说:“相逢即是有缘,干嘛非要否定别人的存在呢,我就是鬼啦就是鬼啦,你见谁家投影能弄出我这么高科技的产物,那拿来吓唬你干什么早申请专利上市了!”

 

琴酒:……

他更警惕了。

 

一番尝试后,确认了这只鬼碰不到他他也碰不到这只鬼的琴酒决定暂时假装对方不存在先联系上队友再说,天擦亮时他在山脚等到了来接自己的属下的车,同时身边站着一只鬼。

“我可以上车吗?”鬼问。

已经在刚才长达半个晚上的被废话洗礼的经历里学会了无视对方声音的琴酒沉默不语,只是在车停在他面前时以比平时更快的速度上车关门并让司机开快点。

后视镜里映不出鬼魂的身形,但琴酒肉眼能看到那只鬼被远远甩在车后,她还站在原地轻轻摇了摇头。

“你刚才看到什么了吗?”他冷不丁问。

“啊?”司机显然是那种饱受其威名惊吓的人,说话多少有点磕巴,“什……什么?”

“没事。”这反应一看就知道是没看到他旁边有人影。

镜子映不出来,别人看不到,没准真是鬼……所以他为什么能看到?

算了,无所谓,反正他不会再见到这只鬼了。

被话唠纠缠了半夜的琴酒微不可查地出了口气,为自己终于可以休息的耳朵。

 

这种好心情持续到琴酒下车为止,他立在车前,和站在不远处路灯下面等着他的女鬼相顾无言。

“嗨~”女鬼举起手打了个招呼。“又见面啦!”

“怎么了?”司机看着这气压瞬间低下去的乘客大爷小心翼翼地问。

“没什么。”琴酒冷着脸关上车门往自己安全屋里走,女鬼十分不见外地跟在他后面。

“要怪就怪你当时为什么要回头让我发现你能看到我吧。”女鬼拍拍他的肩膀——当然,穿过去了,敏感如琴酒都完全没感觉到——进行完全不必要的安慰,“像你这种具有才能的小黑手党,就是要被我们闲得发慌的鬼魂缠上的。”

琴酒进屋把女鬼关在门外,但下一秒她穿过门飘了进来。

看着那张半透明的脸,琴酒罕见地感觉到了一分窒息。

 

在此前的人生里,琴酒从不觉得鬼是什么足以让人恐惧的玩意,他不担心自己杀死的冤魂索命,因为他能杀死一次的杂鱼也能再杀第二次,但他不曾听说过鬼魂的攻击除了恐怖片里的常见款式还有缠在活人身边喋喋不休这一条。

 

琴酒一生作恶多端,终于惹上了一只话唠亡魂制裁他。

 

为了躲避这种制裁,琴酒甚至尝试过去寺庙驱邪,但当琴酒看到那家伙笑嘻嘻地飘在和尚头顶比耶而和尚毫无察觉时就离开了,从此接受了自己确实拿对方没办法的事实。好消息是这只鬼也不是除了说废话一无是处,她偶尔会以自己是鬼的优势给琴酒带来情报,并作为琴酒背后的眼睛在作战时提醒他。

情报往往九真一假,怀疑一切的琴酒会以自己的渠道筛查一遍,等发现她情报中(故意为之的)错漏时,对方就“哎呀,哎呀”地以一种欠扁的态度笑着遮掩过去。

但总体来说对方还算是靠谱,很多时候情报给得比情报组还齐,错漏的一般都是无伤大雅的内容,倘若还活着,少说能在组织里混个代号出来。

“当然可以,但我不想,”鬼小姐是这样说的,“如果代号成员都像你一样忙得像陀螺,我宁可做死人。”

陀螺先生不置可否。

 

虽然确认了鬼小姐的靠谱,但秉持着“信任无利益关系的人是杀手完蛋的开始”的准则,琴酒还是会自己验证对方给自己的情报,战场上更是信任自己的战斗本能胜过信任对方的指挥,直到数年后某次混战,他正要解决自己面前的敌人,忽然听到鬼魂以一种他从来没听过的急切声音喊:“左边!”

与之一起响起的是他的危机预警,下一瞬间琴酒向右一闪,一颗原本瞄准他的心脏的子弹擦着他的左臂而过。

片刻的沉默后,女鬼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哇你刚才……”

“闭嘴。”

“刚才是不是……”

“闭嘴。”

“毫不犹豫地相信了我呢!琴酒同学!我好感动!”

“……”

“这可不行啊!你已经完全信任了鬼小姐的话吗?这会让我忍不住想要坑你的!”

“啊——信任,是杀手完蛋的开始~”

这一天,琴酒先生杀人极为暴力。

 

说起鬼小姐这个称呼,的确多少有点奇怪,但这倒不能算是琴酒的问题。在决定和对方和平相处后,琴酒也问过她的名字——至于心里是否存着点“等我扒出来你生前的身份我就找上你生前的亲友威胁你滚蛋”的心思嘛……那就不好说了。

而女鬼的回答是:“不行啊琴琴,鬼魂的真名可不能随便告诉别人,但是你可以叫我鬼小姐哦~”

琴酒打从离开训练营后再也没这么称呼过别人,他当然无视了这个称呼,从此鬼魂的待遇只有“喂”和“你”,导致她会在琴酒和下属说话时瞎搭话,自称“都怪你不好好称呼我啦你要是叫我一声鬼小姐我就不这么干”,琴酒的回应是提升了过滤她的声音的技能等级。

当初琴酒认为对方是猜到了他拿对方生前家人威胁的想法而绕开这个话题,但后来他不那么确定了,他怀疑对方生前的记忆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鬼小姐并不回避这件事,甚至在他提起时主动解释。

“没错哦,我不太记得生前的事了,反正估计也没什么意思,忘了就忘了吧。”她做出回忆的姿态,“但是我记得我刚死时的一些事。”

“你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能从山里追到你的安全屋吗,”她无视了琴酒脸上写的“并没有”,自顾自地说,“正常的鬼魂是会被束缚在自己的墓碑附近的,但我不一样。”

她伸出食指指着自己的脸:“我的骨灰被人扬了!”

正在保养枪械的琴酒纡尊降贵地看了她一眼,不是很理解这种事为什么要用这么昂扬愉快的音调说出来,但鬼魂显然已经陷入了对快乐往事的追忆中:

“我看到一个人拿着我的骨灰盒爬上一栋很高的高楼,虽然我已经不认识她了,但我确信她一定是我的挚友,因为她解放了我的骨灰。天台上风很大,当她打开我的骨灰盒时,里面的骨灰立刻洒了出去,她看了一会儿说:”

鬼魂正色模仿道:

“‘混蛋,你自由了。’”

琴酒又看了她一眼,没从那张半透明的脸上看出什么。

 

“所以我向你强烈建议死后洒了骨灰,真的很潇洒。”鬼魂的正经很快破功,又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样子,“后来我和我的骨灰一起飘到了很远的地方,只要还有风,我的旅途就永不结束,怎么样,心动了吗?”

“并不。”

琴酒已经明白了并不是所有人死后都会变成鬼魂,这玩意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他也没指望自己死后像对方一样祸害遗千年地滞留人间这么久。除此以外,琴酒也不是那种有人可以托付身后事的人……在遇到鬼魂之前,他甚至没有想过身后事,他能想到最远的打算也就是如果日后哪天倒霉被苍蝇老鼠逼到穷途末路,枪里最后一颗子弹要留给自己,至于尸体怎样,那谁在乎?

 

女鬼宣称鬼魂也不是永远不灭的,也许她某天就忽然消散了,但谈起这件事时她并不显得恐惧。

“保不准我和你哪个先死呢。”她这样说,“Gin啊,你不觉得吗,你比我还像孤魂野鬼呢。”

琴酒并不觉得。

 

这样平平无奇的见鬼生活琴酒过了有好几年,在他三十岁生日那天,在鬼魂的强烈要求下,他买了一根蜡烛。

没有蛋糕,因为唯一能吃蛋糕的活人对这玩意实在没兴趣,而碰不到食物的死人只好遗憾地被否决购买权力。

当晚他们两个对着一根被点燃的蜡烛面对面坐着活像在举行什么离谱的仪式,鬼魂在火光对面说:“生日快乐!马上要变成大魔法师了,感觉怎么样?”

琴酒睨她:“我并不……”

“啊我知道我知道。”鬼魂叹了口气,“有点幽默感啦,琴酒!”

琴酒没弄明白幽默在哪,也不准备弄明白。

“过了今天我就要走了。”她托着下巴,毫无征兆地宣布。

“嗯?”琴酒略微有点意外地看了她一眼。

“怎么样~要挽留你超级靠谱的鬼小姐吗?”

琴酒希望她现在立刻就走。

“哎——好绝情!”在top killer毫不遮掩的表情里感觉到了嫌弃的鬼魂叹了口气,“明明做了那么多年合作伙伴的。”

没有这回事。琴酒以眼神否认。

“我怀疑我快要消散了。”鬼魂说,“与此同时我发现我竟然跟在你身边跟了这么久!真是太糟糕了!”

琴酒:谢谢,我也觉得很糟糕。

他没想过对方会这么突然地消散,但仔细一想也不是什么坏事,作为鬼魂滞留在人间,只能被一个杀手看到,其实是一件很孤独的事……虽然那混蛋脸上看不出来。

因此在场的两个人都没有对此显出负面情绪,他们坦然地谈论着消亡。

“在生命……或者死亡的最后,我决定独自看看世界。”鬼魂这样总结道,“琴琴,我不做式神啦!”

琴酒要吐了。

“好了,快到时间了,我马上要走了,”她说,“所以快吹蜡烛许个愿,看在这是你亲爱的式神走前最后要求的份上。”

琴酒看着那蜡烛沉默了一会儿,打出生起他还没进行过这么富有童趣的活动,如今已然30岁了却要迫于烦人鬼魂的压力捡起童心,如果让下属看到一定会直呼天塌了琴酒终于被007的生活逼疯了。

但他最后还是照做了,他吹灭蜡烛,然后蜻蜓点水,无比敷衍地闭了一下眼,至于许没许愿,这就连鬼都不知道了。

不过鬼魂已然心满意足,她以一种很造作的语气慨叹:“琴琴,你好听话哦,这会让我忍不住想再迫害你一……”

她在琴酒杀气四溢的目光里耸耸肩:“好啦,我知道了,别生气嘛——

“那我走了,希望下次见面我们已经是同类啦!”

这句话和咒人早死也没什么区别,好在被诅咒的对象不怎么介意,在熄灭蜡烛后显得漆黑一片的房间里,微微发光的鬼魂冲对面坐在黑暗里的杀手挥挥手,然后向后仰倒穿透窗帘窗户和墙面跌下。

琴酒没有追过去往下看,他坐在原地点起一支烟。


































本来是想写乙女啦,写点top killer携对象一起加班的故事,但是鬼小姐好像有她自己的想法,我写的时候是完全没感觉到她有看上谁,基本在以“这个人类好好玩让我逗逗”的形式相处,而且琴酒好像也没什么粉红泡泡,是那种“好像是好用的超自然生物顺着她心意哄哄让她给我打工”的感觉。

如果你看出来了乙女向,嗯,也行()

总之如果有异议不要骂我orz我确实是一个很难分清友情爱情的人,上一对好兄弟也被我写得很gay,真不是故意欺诈,真是我阅读理解多少带点毛病()


创死还在写,但是有点卡()


彩蛋是一些正文里塞不进去的片段,完成时间早于正文完成,所以可能看起来比正文像乙女向,但我又觉得也不那么像,呃总之随便吧就随便塞塞,字数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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